随便叫个名

正在折磨自己

抗生素



现在是周三晚上十点十分。

丁程鑫处于某种混沌状态里,类似于吃完喜之郎果冻后在宇宙里漂浮的太空人,他透过面窗往外看,觉得自己理解不了这颗蓝色星球,就像他理解不了刘耀文为什么上初中了每天晚上还要看小猪佩奇,或许人类幼兽和吹风机幼崽之间存在某种科学家不曾研究过的共鸣。

他分明是清醒的,他可以清楚地听见宋亚轩在浴室冲凉一边唱歌,歌词都一字一句码在眼前。同时他又听见另一个方向客厅传来的声音,姚景元在问刘耀文作业写完了没,还要把他的作业拿过来检查,刘耀文誓死捍卫住自己的真迹,姚景元也守着遥控器,球赛直播要开始,局势一触即发。

可他又是被魇住的,在睡梦中的,因为涂了防雾剂的面窗竟然爬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雾。

地球也不是蓝色的。

黄色的沙漠与灰岩,黢深的山峦和海底两万里。

就像刘耀文嚷嚷着:“小猪佩奇很有深度的不是一般的幼稚儿童片。”

宋亚轩从「瘟疫的红十字!痉挛的六角星……被自己的梦吼惊醒多血淋淋」唱到「你渴望拜见菩萨,却碰见母夜叉」。

不用想,他最近《歌手》中毒。




丁程鑫在太空中漂着,方向已经失去意义,整个宇宙他能听见的,能感知到的,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。

无端寂静会滋生恐惧。

呼吸急促,心跳加快。

苍白面色染上淡粉,体温上升0.2摄氏度。

他听见一点细微声响,窸窸窣窣,遥远的来自银河系外,模糊,但是清亮而透彻。

“好点了吗他?”

“晚饭没吃,下午的时候拉起来吃了一次药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真不用去医院?我喂药的时候感觉自己像給武大郎灌毒的潘金莲。”

“长相符合了。”

脏话夹杂着嬉闹声。




丁程鑫又有点恍惚,黑暗里出现一道门,它透出光亮来,扯出一根绳子,从门缝里伸出来,一路连到他的腰上。绳子轻轻动了一下,门就打开了,那头连着起伏的月球。


中秋的时候大家一起吃月饼,staff非要作点物料,叫他们每人说一个关于月亮的典故,俗语,什么都行,这种无趣的交差式日常,穿插于每个筋疲力竭的训练空隙,谁都没心情费那个力去搞笑。这天也如此,唯一还算funnypoint的是宋亚轩引用他奶奶说的「长辈箴言」:不要指月亮,会被月亮割耳朵。

九月的晚上,室内也凉风飕飕。

原來叛逆期四个月前就露了苗头。





月亮在一点点靠近,丁程鑫才发现,这根绳子好长,长得环住了整个月亮。

那么,这是他的月亮。

这逻辑很好理解,一头连着他,一头连着月亮,那么就是他的月亮。

理所应当。

月亮靠近他,带着一身星屑,凉凉的,像派克大衣帽子毛边上的雪子,在北京城初雪的晚上,风雪夜归人。




丁程鑫感觉有人把自己环起来,他软软的使不上劲儿,猛地被喂了一大口苦涩液体,苦的眉毛都打结,他也没睁眼。那个人闻起来像银色山泉混了冥府之路,橙花和黑醋栗翩翩起舞,独自穿行在严寒的荆棘杉木林。麝香的味道令人迷恋,森林深处传来低沉的叹息。

他感觉到,有什么冰凉的,柔软的东西贴住了他的嘴唇,然后一个温润的小圆球被渡了进来。

甜味扩散开。

原来是另一瓣嘴唇。丁程鑫想

那片唇移动到他的耳朵边上,抿着耳垂细细摩挲了一会儿,留下一句“好好休息”后温柔离开了。

左耳酥麻,声音都趋于无踪。

丁程鑫于是模糊地想,怎么他还没有指月亮,月亮就割掉了他的耳朵呢。












#文不對題

#天氣轉涼 不要感冒

#……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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